于品尝到自己喜爱的修炼之道的味道,以我的身体,以这地狱剑法在兀自进化。我本不欲练这黑绳地火剑法,但已停不下来。无妨无妨,正如僧肇师兄这等苦行高僧一般,我此间亦大极乐。”
他十几年悲惨的社会底层讨饭生活,品过无数人生死离别的滋味;几次几乎丧命的大悲;又几次侥幸活下来的大喜;对萧婉云的执念;与小乔儿说不明的情意;还有抱着对王仙儿、哥舒大叔的愧疚;加上他过人的聪慧,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他在剑道上破妄显真,明心开悟的因缘。终于在毫无人指点之下,以这魔道剑法悟出“心之大极”的剑道。
极乐的心境中,三股属性的剑气交融在一起,如一条三色的蛇畅游在经脉之中,又如同他黑蛇火剑的剑脊,在体内缓缓睁开了一只三色的眼。
王右丞于心中与这眼对视了一会,心道:“这就是吞噬剑气觉醒的姿态,待我吸了更多灵力和灵根,它才会睁开第二只眼,才会露出真实面目吧。”
想毕,他缓缓睁眼,不怒不喜地问:“小黑鱼,你怎么不继续讲我如何与仙儿交尾缠绵的场面了?”
摩柯允谷知他剑道大成,俨然是一个从地狱里走出的魔君。虽目前只有下阶灵力相当的剑气,但仍很惧怕他,结结巴巴地说:“有有甚好讲的,不过是房中情事而已。你已掌握了‘黑索’剑和‘火卒剑’的要领,还还是谈谈如何将剑法更上一层楼才对。”
王右丞射出一道蛛线,将蛛茧中的纱衣勾在手里。他伸出舌头在血上舔了一下,笑道:“这是我的血,而非仙儿的处子之血。我真傻,调皮的盲盒也没发动,我怎么会与她做出男女之事?”
他指上一簇黑火将纱衣烧成灰,忽以蛛丝钻进左眼,蜿蜒地将整个眼球束缚成一只白茧。
摩柯允谷惊道:“你这小子要干嘛?”
王右丞疼地浑身战抖,仍不以为意地说:“你煞费苦心引我学剑法,如今我学成了,给你看看成果。”
“你你到底要干嘛!”
王右丞轻轻地说:“凡罪业者,黑火之绳絣之。”
蛛线霎时变成黑色,收缩拉紧将眼球拽瘪。眼球在蛛丝的缝隙里突出来上千段,殷红的血一滴滴滑在脸上。
黑色地火在蛛线上燃起,烧的血和肉从眼眶里冒出一缕白烟。
摩柯允谷立即嘶声裂肺地哀嚎起来。
足足烧了眼球半柱香,王右丞自己也差点疼晕过去。
蛛线撤去,左眼近乎失明,他才问道:“怎样?被黑火之绳束缚的滋味不好受吧。”
摩柯允谷没有回音。
人参红丸的药效发动,眨眼的功夫,左眼球已恢复如初。
“以后不许骗我,不然绞碎烧化了你”,王右丞抹把脸上的血,大步走了出去。
他右眼蓝色亮如盏小灯,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深山,招出黑蛇火剑飞奔而去。
林间,王仙儿架着一堆篝火正在炙烤野猪,身边两只小猪猡被打碎了头骨挂在一张蛛网上。
来自蛛妖一族的警觉,她“嘿咻”一声将面具戴上,王右丞已抓着剑站在她面前。
“哥哥?!你”王仙儿见他浑身冒着的黑火之气凶戾异常,再无一丝正气,禁不住吓出声来。
王右丞扯出黑剑,冷声道:“我太溺爱你了,昨夜打你太轻,你记不住教训。拿出你的真本事来!”
说着双目燃着火,去若惊鸿,剑若游龙地刺到。
森然黑火蜿蜒而至,快地让王仙儿躲无可躲。
王仙儿倾尽全部妖力,以爪硬抗下这一剑,手骨骤时全碎了。巨惊之下,她胸口遭剑脊重锤,身若一发炮弹被直直打飞出二十多丈远,撞断了几十株大树才滚落在地上。
她缩了碎骨的手臂入小腹,体内又钻出一条雪白手臂,抬手念诀起来。蛰伏在林中几千只小蜘蛛,悉悉碎碎地爬在一起,螯肢勾连地聚集成一头大如巨象的人面蜘蛛。
王右丞舍了她直奔大蜘蛛而去,黑火之剑劈头斩下。
大蜘蛛口喷白气,四肢大螯疾挡在剑上,背上妖光点点似星辰大海地要爆在王右丞身上。
怎料,那黑蛇火剑的剑刃突然散若缕缕黑火,凭空消失了。
王右丞落在它身后,立时几万条蛛丝细的黑绳破空而出,四面八方地将大蜘蛛像个粽子捆起来。
蛛丝之绳燃起黑火,那头大蜘蛛痛苦地滚在林中,不知又压断了多少棵树。
许多小蜘蛛熬不住炙烧,从中爬了出来,立时又被蝗群一样的黑线戳死在地上。
王右丞沉声道:“凡罪业者,黑火之绳絣之!”
漫天大火顿时吞没了大蜘蛛。
王仙儿见自己苦心修炼的小蛛妖全死了干净,心痛地娇呼:“哥哥,你若赶尽杀绝,我就我就要拼命啦!”
说罢小脚踩地,一道白烟单爪扑来。
刚要沾到王右丞白色武装的衣角时,只听他又冷说一句:“凡罪业者,黑绳地狱之卒必矶之!”
一个头戴黑斗笠,